三赊(中考暂退)

无聊文手,偶尔无聊画画
本命薛洋卡维散兵,多厨卡维,散兵,芙宁娜,钟离,提纳里,莱欧斯利cp:薛晓(晓薛,知妙(不拆不逆),夏五,赛提,GGAD,福华
坑:排球,蓝锁,JOJO,黑执事,咒回,天官等等等
游戏:重返未来1999,王者,原,光夜暂退
已弃魔道,只是单纯喜欢薛洋和薛晓cp。
同人和原创都有尝试。
这里三赊!

【原创/未接电话】献给勇敢的逆行者们!

这篇文是早就写好的屯货,疫情初发时待在家写寒假作业,窗外传来小区巡逻车用高高竖起的大广播播放疫情的消息。寒假的第一场雪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降临,望向窗外,雪花飞舞在空无一人的街道,此情此景,由感而发


bl剧情,多心理描写与环境描写,主要突出刻画内心情感,无故事剧情。(不喜勿入)

正文:

《未接电话》

灯没开,我无力地撩起衣服的一角,定定地盯着天花板。厚重的暗色窗帘几天都没有拉开过了,阻隔了明媚,灿烂,温暖……几丝凉风钻入被子里,我连哆嗦的力气都没有,脑中却愈发清明。

又是一阵下水道废水哗哗流淌的痕迹,“咕噜噜”的响声几秒过后便没了声响。寂静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打破,像我无助的怅然——它已牢牢镌刻在我心里。

手机就在手边,我颤抖着双手,不知第多少次拨通了那个号码。

“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……”

这些令人绝望的字眼瞬间将我击败。我愣了一下,叹息,颔首无言。

躺在巨大的双人床上,我忍不住若小动物般蜷缩起身体,为使双手不颤抖得那么厉害而将它们和握置于胸前,蓬乱的头发埋入枕头之间,企图掩盖不绝的叹息,细长却僵硬冰冷的腿露在被子外,活像只供观赏而无实用的摆设。

前厅的电视还锁定在中央一套播出。我定定地晃着神,随着一声细长的叹息拨开冷冽的空气,拼凑起分散在屋内残留下的朝夕相处,葱郁过往。那些流连成细瘦的忧伤,徘徊在时空的渡口,飘散着连绵不绝的落寂。

好冷。

最清晰的感觉是好冷。电视机里的播音腔台词构成了森森冷气,在我的周围蔓延。我被围绕在中间,不堪一击。心,凝成冰锥;身,跌落冰谷;叹息,咽在心里;痛楚,藏入骨髓。

 

这是他走的第四天。

 

在混沌不清的日夜里,我睡了又醒,醒了又睡,有时便支起头,看着墙上的结婚照发愣。待困意袭来,已又是一个无眠的长夜。电视机里的聒噪与下水道水管凑成洪烈的背景乐,疲惫地倒在床上,等待空无知觉的灵魂带着我的惆怅入梦。腹中空荡荡的,我却没有任何知觉,“咕咕”几声尖啸似是代身心疲乏的我大为宣泄,将沉压在心底的痛苦迷茫塞入过往匆忙的人世。

手机被丢在一旁,第十七个未接电话了。

目光又移到了照片里他的笑脸上。明明比我搞不了多少却装出一副“俯视”的姿态,平日松散的刘海被摩丝盘入脑后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脸颊晕开几抹熏红,笑起来额上几丝若影若现的淡淡皱纹,迎着我的目光里满是青涩与雀跃。

——我想抱着照片哭,想骂他残留在我心中的的执著——如此看着照片中的他,总感觉我们能握住苍老,禁锢住时光,一下子便到了地老天荒。

枕头总是干了又湿,湿了又干。几天未经打理的乱发随意的扎进枕头,恨不得将脸也埋进去——直到强大的窒息感钳住喉咙,与前几个难眠深夜身处孤寂中的绝望如此契合——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难得的清醒。

缓缓翻过身,瘫在床上仰躺着数天花板上的星星。被子被拉到我的脖颈处,迟来的寒冷让我不由得喉结上下起伏的哆嗦。缩进被子中。身侧他整洁的枕头被我抱在脸边,熟悉着他的气息,他那侧不起一丝褶皱的被铺裹挟着他尚存的余温,是我一抚上就忍不住落泪的温柔。

该睡了。落地灯和大门上他贴着的“早点睡”“注意身体”是同样让我夜不能寐、心如蚁噬的怅然。隐约间手机屏似乎亮了起来——我已不清楚是否听到提示的声音——眼前却浮现出他扑向我时的情景。迷迷糊糊间做了下意识的举动,入梦,有他的身影。

轻微的叹息与鼾声中,松手,手机落地。我眼角的泪痕映衬在手机发出的柔光里,微亮屏光中似有字在闪烁:

“未接电话”

第十八个。


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肆虐,在这张床上,我几乎流尽一生的泪。

而我等待着的爱人,是奔赴前线的一名最普通的逆行者。


虽然这篇文发的时间比较晚,但我相信有人看到就有灯火,有灯火就有希望,有希望就有未来!

献给所有逆行者,以及我认为付出同样巨大却总是不被注视到的记者朋友们!

 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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